Just a story

隔天，果不其然我們分別被老師叫走，我是最後一個被叫過去的人，在全班圓鼓鼓的雙眼目送下，踏出教室。

當被領進軍訓室裡時，我發現不只是教官，還有一個沒看過的人。

「褚同學，這位是刑警，只是想詢問關於米可蕥同學的事，別太緊張，老實說就可以了。」教官拍拍我的肩膀，把我帶到刑警前。

「您好，我是哈維恩，目前正在調查學校裡的失蹤案。」那人一見到我，微微頷首，冰冷的態度卻又帶著敬畏，著實讓我嚇了一跳。

「ㄜ……我叫褚冥漾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對方伸出手，示意我坐到對面。

「可以請您描述昨天最後見到米可蕥的詳細經過？」哈維恩面無表情的開口，隱隱帶著不可反抗的威嚴。

那種威嚴應該是職業病，是長期訓練後變成習慣的毒，戒不掉，也不可戒。

我把昨天發生的經過，還有離別時喵喵跑到超商的事都說了出來，結束後那人沉思了半晌。

「所以您也不清楚，米可蕥同學為什麼會突然折回學校了？」

「她回學校了？」我皺眉，疑惑地望著兩個大人。

「我們調閱超商監視器畫面，的確是有看到米可蕥同學，不過她進店不到幾分鐘，又突然離開。」哈維恩抿了抿嘴，「那方向，是要回學校。」

我臉色煞白，猛然想起出事的無一都是班上的女同學，當時真不應該留喵喵一個人在超商。

該死！

「你們為什麼對這些失蹤案感興趣？」哈維恩的詢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態勢。

我瞪大雙眼，發現哈維恩瞇起眼，像匍匐在夜色下的野獸，懾人得很。

「是懷疑這些失蹤案不是單純的離家出走？」

「還是，你們發現學校有人很可疑？」

「警察先生，請你注意你的言行，如果你再繼續懷疑本校，不要怪我們不願配合你們調查！」教官急著跳起來，擋住哈維恩盯我的視線。

我忽然想起，哈維恩自我介紹時，說自己是來調查「失蹤案」的。

「你們該慶幸至今為止都沒有鬧出人命，不然……」哈維恩站起來，不畏懼得抬起頭與教官瞪視，「第一個倒楣的絕對是你上頭的那人。」

哈維恩走了，留下木愣的我，還有桌上早已冷卻的茶。

「褚……」

「……學……」

耳朵嗡嗡作響，像處在大氣壓下，壓縮周圍的聲線，愈來愈小、愈來愈遠……

「漾漾。」喵喵的聲音從我耳廓捎過。

我嚇地驚起，發現教官正面色不善地搖著我。

「回神了？」

我四下張望，沒看到喵喵，豆大的冷汗卻已沁透了制服，陰涼像昆蟲細長的腳從背脊竄上，害我不禁打了好幾次冷顫。

「需要請你家人接你回家休息嗎？」

我搖搖頭，拒絕了，正要起身離開，卻被教官叫住。

「褚同學，教官還有事跟你說。」教官坐在不久前哈維恩所坐的位置，「教官瞭解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，充滿好奇又愛出風頭，做什麼事都不會好好思考。」

「不過你們不應該把2年級學長給扯進來，他們都是準備學測的人，跟你不一樣，你拿什麼來為學長們的未來負責？」

我低頭垂眼，乾燥的唇舌感覺到龜裂，痛地說不出話來。

「你擅闖體育館，放學時間逗留校內的事，已經記一支警告了。」

「要是再有下次，可能就得請你家長來學校了。」

教官的臉很認真，認真到我自覺的微微點頭。

「很好。」教官手拍了拍膝蓋，像是很滿意我的乖巧般，「學生就該要有學生的樣子，趕快回去吧！」

彷彿得了自由，我趕緊頭也不回轉身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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漾漾：為什麼你會在這裡！？

哈維恩：保護主人的安全，是我的使命。

漾漾：導演不是說過這劇本沒有你出場的機會嗎？導演人呢？

哈維恩(抽出沾了血的刀子)：請放心，他人很平安，也保證最後會讓我們「兩個」活下來。

漾漾(驚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