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ust a story

我們一路很有默契的閉上嘴，直到走出校園，拐進巷弄裡再也看不到學校的影子後，夏碎學長才著急地開口。

「剛剛為什麼要打斷我？」這問題是丟給在後面沉著臉的學長。

「……繼續那個話題只會沒完沒了。」學長像是懶得解釋般隨意找了個藉口，夏碎學長聽後嘴角直抽。

他們爭論著剛剛卓凱燿的事，我雖然站在中間又是目擊者，卻完全插不進話題，甚至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，但到底是哪裡我也說不清。

「我們都在教室門外，有誰跑出來我們都會看到，你為什麼還要故意那麼說？」

我猛地抬頭。

對啊！學長他們都在門外，如果安地爾老師沒看到還情有可原，但卓凱燿跑出去一定會碰到學長……難道學長們也沒發現卓凱燿？

仔細回想，學長衝進來後的事，再加上我被扶著走出教室外時，我都沒發現地上有水漬，卓凱燿全身濕透的出現，不可能沒留下任何痕跡消失啊！

消失？！

我倒抽一口氣，身體忽然冷顫起來。

夏碎學長等了學長會，發現對方只是擺著一張臭臉，兩張唇瓣緊閉，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，無奈地嘆一口氣，「雖然你說過不要隨意接近安地爾老師，但你總該解釋下理由吧？我們剛剛那麼明顯，對方恐怕也發現了。」

我也好奇，跟著夏碎學長一起張著眼睛等著答覆。

學長紅眼淡淡瞥了我一眼，隨即視線飄向遠方，不輕不重地說：

「我討厭他。」

我仿佛聽到天上烏鴉啊啊的經過。

旁邊的夏碎學長倒是嘴抽了一下，似是忍耐的說道：「總得有個理由吧？」

雙手交叉，學長抬起下巴理所當然地宣布道：

「直覺，沒理由。」

頓時間，我背後感受到一股陰寒，壓迫出我一身背的冷汗，不用轉頭也知道，站在我旁邊的人怒了，自己又跑不開、躲不過，乾脆站地筆直，祈禱等下掀起的風暴不會波及到我。

兩位學長對視沉默了半晌的時間，才聽到夏碎學長重重吸了一口氣，把所有憤怒與不滿都吸進肺袋裡，最後再消化成一口嘆息，送出去。

「好吧！我不管，但最起碼得幫我確認千冬歲的安全。」

學長點點頭，我更是卯足勁得搗頭，才換來夏碎學長一絲苦悶的笑容。

「如果歲不在學校，他還會去哪裡？」想到千冬歲書包明明就放在眼前，下一秒卻憑空失蹤似的，無預警的徵兆令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眉頭深鎖，不由得興起不好的預感。

「會不會只是跑出去辦事，千冬歲很常丟下一句話就跑，連手機都會開靜音。」我試著思考千冬歲可能會去的地方，卻毫無頭緒。

「他的手機關機了。這很少見，歲很仰賴手機傳來的訊息，不太可能會把手機關掉。」夏碎學長搖搖頭，否定了我的猜測。

「搞不好……」我還想試著解釋，學長卻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把我們的注意力都轉向他。

「夏碎，你去找哈維恩，讓他帶你去找卓凱燿。」

「卓凱燿？」不只是夏碎學長，連我都納悶起來。

「找他做什麼？」

「千冬歲不是說過有他的把柄嗎？那傢伙搞不好跟千冬歲的失蹤有點關係。」

「又是你的預感嗎……」夏碎學長無力的垂下肩膀。

相比之下，學長倒是游刃有餘似的，「總之先行動起來，總比我們在這邊討論個沒完好吧！你去找哈維恩的同時，我跟褚會去學妹那邊，看看能不能找到聯絡萊恩的方法。」

對吼！還有萊恩！我都忘了他的存在，不過他跟外婆住，沒有手機，平時都是千冬歲跟喵喵不知透過什麼方式找到他的……

夏碎學長仰起頭，貌似還再猶豫著什麼，但再睜開眼看了看我跟學長，才無奈的點頭。

「好吧！就照你說的辦！」